架空/私设/全员恶人/不洁/玻璃碴里找糖/狗血虐恋/be/吃不消的大可爱出门左转，万分抱歉。

陈一鸣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样，蓦地又缩回黑暗里，只露出半只红色的竖曈有些恐惧的看着林楠笙。

(资料图片)

“肚子饿了？”林楠笙叹了口气，这个小孩怎么又一副被打回原形了的鬼样子，“呐，一鸣，你过来。”

黑暗中的眼睛闪了闪，有些犹豫却又禁不住诱惑。在观察了半晌之后，终是探出头来。

“对，就是这样，”林楠笙心情大好的转过身正对向陈一鸣，“一鸣，过来我这。”

陈一鸣手脚并用的爬过来，身上的睡衣是林楠笙的，穿起来比从前宽大了些，手和脚被半裹在衣袖里。林楠笙心里一刺一刺的疼，曾经那个高傲的陈一鸣此刻也只不过是个需要疼爱的小孩罢了。

“真乖，”这样高高在上的看着让林楠笙心里难过得很，索性从椅子上起了身一屁股坐在地板上。林楠笙的动作吓了陈一鸣一个激灵，本就不算灵活的动作一下子顿住，炸了毛的猫似的马上俯下身做出一种防御的姿态，看向林楠笙的眼睛里满是警惕。

“…啊…对不起，我不是…”林楠笙有些慌乱，眼睛四处扫了扫，正好看到桌子上的泡面，“呐，给你这个，已经凉了…但是只剩最后一桶了，你能吃东西了？你想吃什么，我去买给你好不好？”

陈一鸣的视线在林楠笙的脸和手里的东西之间来回游荡，终于试探着再次向那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军官靠过去。红眼的小孩近在咫尺，林楠笙小心的抬起手拍了拍陈一鸣的头，“一鸣好乖，你不要害怕，我不会伤害你。你自己吃好像不太方便，我…我喂你？”陈一鸣的喉咙滚了滚，嘴角两颗小犬齿冒了出来，林楠笙赶紧用叉子挑起几根面条，“一鸣，张——卧槽！”林楠笙再反应过来，陈一鸣已经窜上来一口咬住自己的脖颈，不偏不倚的咬在昨晚刚咬过的地方，泡面被撞翻，汤水几乎全都洒在林楠笙身上。

声东击西？

脖颈处一跳一跳的痛，林楠笙强忍着一脚把压在身上的小孩踹出去的冲动。

“…饿…”

耳边是陈一鸣低沉嘶哑的喘息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…饿…很饿…对…对不起…”

林楠笙的心沉了下去，陈一鸣已然变成了一只嗜血的怪物，又怎么会再保留着人类的饮食习惯。“我没有霍道夫那样的权利可以随意处置血库里的血，但是眼下我的血似乎还…咳…”头晕得厉害，“似乎暂时还够你吃。你不用自责，是我没把你保护好，用的什么烂方法，以为把你叉出去远离军部，霍道夫对你的掌控就会少一分，现在看来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，没想到他的势力会蔓延得那么大，那么远。”林楠笙伸手摸了摸陈一鸣的头发，触手软软凉凉，“一鸣，你明天…要去…”

“关禁闭。”犬齿还在林楠笙的脖颈里，陈一鸣的声音闷闷的。

“嗯？你…你怎么知道？”林楠笙诧异了一下。

陈一鸣松了嘴，犬齿小心翼翼的拔出犬齿，很轻舔了舔林楠笙的脖颈，“外面都在传，我听得见。”

林楠笙想起那些不堪入耳的混账话，所以，就算不让陈一鸣出门，其实外面发生的事情他也全都知道，林楠笙叹了口气，这个小孩比想象中要冷静得多，相比之下自己倒是过于在意了，“你的伤怎么回事？”

陈一鸣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胸口半愈合的伤口，“井然。我…我失控了，想攻击他。”     “你没完全失控，不然他不会把你伤成这样。”林楠笙扶着桌子站起身，脚步踉跄了下，陈一鸣赶紧用自己的身体挡了一下，林楠笙才不至于摔倒。“…谢谢，”林楠笙拽过椅子坐了下来，头晕目眩的感觉稍微得到缓解，“很痛吧。”

陈一鸣下意识的点点头，马上又摇摇头，“我自作自受。”

林楠笙闭上眼睛，人有些昏沉，陈一鸣跪下来把头和双手搭在林楠笙的腿上，大猫一样。林楠笙睁开眼，正对上陈一鸣红色的竖瞳，“你休息一会儿，明天…明天我送你。”趴在腿上的小孩摇摇头，“你低头。”

“嗯？”     “过来点。”

林楠笙依言照做，陈一鸣伸出手搭在他受伤的颈侧，指间一阵柔和的红光闪过，林楠笙顿时感觉脖颈的同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“厉害了，谢谢。”不管看几次，还是觉得这种事情太过神奇玄幻。这个小孩的能力已经越来越让人惊叹，也越来越让人不放心。霍道夫和他背后的那些老顽固，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个已经成长得如此优秀的实验对象。要怎么做才能避免他成为第二个吴邪呢？

陈一鸣摇摇头，“是我该谢你猜对。刚才对不起，我没控制住…”

“一鸣，”林楠笙拍了拍陈一鸣的头，“关于吴邪，你还知道多少。我的记忆好像被篡改了，现在有些分不清哪些是真的，哪些是霍道夫强加给我的。还有，你知不知道吴邪…”林楠笙皱起眉头，“吴邪的尸体在哪里？”

陈一鸣舔了舔嘴唇，红色的竖瞳半眯起来，手伸向衣袋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，又把手伸到林楠笙面前，掌心摊开，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枚耳骨夹，是被林楠笙丢掉的那枚蓝锥矿的耳骨夹，吴邪的耳骨夹，“我…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它，就偷偷把它收起来了。”

林楠笙拿起陈一鸣掌心蓝色的小星星。

“十五年前，吴邪从一批候选成员中脱颖而出，进入‘灰羽’之后被分配到霍道夫的实验室里做他的助手。在这期间与你相识，迅速发展成恋人关系。差不多同一时期，沈巍旧伤复发，也是霍道夫为他做的检查和一系列的后续康复。”陈一鸣红色的竖瞳一直注视着林楠笙，“吴邪作为助手尽职得很，也聪明得很。很快，他发现了沈巍身上似乎藏着某个巨大的秘密。”

“秘密？沈巍？”林楠笙坐起来，“什么秘密？”

陈一鸣摇摇头，“抱歉林长官，这个我不清楚。但是，我猜测也许是因为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被牵涉其中，而且那时你的处境非常危险，所以吴邪急切的想要把你从‘灰羽’偷出去，他自己也想要从灰羽某个大阴谋里脱身出去。但是…”陈一鸣咬了咬嘴唇，“因为心急，所以露出了一些马脚，霍道夫发现了吴邪的异常。但是霍道夫很聪明，为了避嫌他自己没有动手，而是…而是催眠了你，让你…亲手杀了吴邪。”

林楠笙怔住，陈一鸣的话丝线一样把自己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串连在一起，也把血淋淋的真相摊开在林楠笙面前。其实在那一次攻击陈一鸣的时候，林楠笙的记忆就已经被陈一鸣下的药刺激得恢复了个七七八八，只是那时候迫于霍道夫的监视，而且林楠笙自己也并不能确定到底哪些是真实的记忆，哪些是霍道夫灌输给自己的记忆，所以暂时装作想起来的只是被霍道夫篡改过的那些内容，好让自己摆脱霍道夫的怀疑，从而在相对安全的环境里继续调查吴邪的真正死因。虽然早有准备，但是面对这样的事实，林楠笙还是难以接受。

“霍道夫…用那些肮脏的记忆替换了关于吴邪的记忆…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知情人清理干净…”林楠笙的眼睛通红，双手抱住头，“把我变成制总部衡陈斯远的傀儡，让我在杀了自己最爱的人以后，还心甘情愿的为‘灰羽’效力。果然…果然是我…是我亲手杀了吴邪…”林楠笙的眼里蓄满了泪水，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，“那么多年过去，我只记得他背叛我，欺骗我…利用我！却…却忘了他有多爱我，而…而我我却亲手杀了他！…”大颗的泪水砸下来，林楠笙发疯了一样捶打着自己的头，陈一鸣起身抓住林楠笙的手腕，沉默着抱住半疯狂半崩溃的人。

“我那时候就应该去陪他的，但是为什么我只打穿了自己的肺叶…”怀里的可怜人泣不成声。

“报仇。”

林楠笙怔住。

陈一鸣的声音近在耳畔，“报仇。林楠笙，跟我合作，杀了霍道夫，毁掉‘灰羽’的那些实验。不，毁掉整个‘灰羽’，然后，然后还你自由。沈巍和罗浮生会很愿意接纳你。”